鄭德輝的家01.jpg 

 

,之於多數人猶如最後的堡壘,不論是宅男或者遊子,家的機能與情感多重且複雜。

 

然而,該如何描述一個家? 我的家,他的家,你的家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這身體或心理所倚賴的堡壘,你一廂情願的想像它恆久而溫情的守候?

 

家,真實的現象是,它一直都在改變,也一直都在死去。

 

佛家說...的生滅順序。

 

 

關於承載風雨的瓦牆,關於盛放身體的床椅,關於身體的溫度與移動的腳步,

 

把時間放大了之後,如露亦如電。

 

鄭德輝成長於馬來西亞,求學於台灣多年,或者一年才回到故國老家一次,

 

每次按下門鈴,開啟的門內他看到了一直在變動的家。

 

 

 

 鄭德輝按門鈴.jpg

 

 

除了位址(或說座標),什麼都在改變、在增生也在消失。

 

家,或許只是幻像,如鏡子的折射,如牆上的幻燈片投影。

 

 

鄭德輝5月份起在【黑白切】佈置的展題:《我不在家,找我請按鈴》。

 

【黑白切】的門外裝置有兩對按鈕。

 

觀賞者可以自由按壓選擇投射到牆上的幻燈片,相互構成無法預測的影像組合。

 

每按一下,都會發出如你我所知道呼喚家的聲音:叮~.~咚。

 

當然,沒有人答應,也沒有人開門。

 

除了變動中的傢俱雜物影像在牆面上跳出或消失,

 

如果妳站在【黑白切】的四片落地玻璃外的其中任何一個位置,

 

也會在穿衣鏡中看到了不同的景象,投射出空盪的椅子,一個花瓶,另一個花瓶….

 

都與現實呈現相異的角度,一切都是真實,也都是幻像。

 

床椅只是華麗的幻影,空盪的牆面或許接近真實。

 

花瓣早已凋謝又灰滅,徒留銅器花瓶在地面冷笑。

 

牆上隱然排列一片片的墓碑,掛衣架投射在牆面上的影像其實是一支十字架,

 

暗示著家族成員的誕生與逝去,生命在動態中進行不斷的繁衍和死去。

 

看到鄭德輝所展示的家,如此不可捉摸,衝擊著我們慣常的情感(歌頌)經驗,

 

揭示了生命的短暫和孤單。

 

鄭德輝的展期到六月上旬,歡迎大家前去【黑白切】參觀(夜晚的效果更好)

 

並且請你在門外按鈴,一面切換著組合的幻影,一面發出一廂情願的呼喚聲響:

 

~.~咚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/攝影:蕭卡謬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鄭德輝如此說道:

 

 

我的作品,習慣用影像裝置手法,表達與呈現出個人生命存在狀能的省思。

 

如果,我們的籍貫是「人類籍」,我們都真正意識到維持生命只需要靠簡單的清水和不複雜的食物;

 

 我們可以如何過活?如果,生命是可以每天結束,隔日復甦,我們將如何終結當日,用什麼心情期待明天?

 

 是否可以即時凍結的方式,凝固所有的記憶,以失憶的狀態,去面對每一個明天?

 

 又或者,當明天的我,再度遇見那昨日之「物」與「景」,

 

是否還知道那曾經是一種「過去」?現在」將如何面對?

 

 「未來」沒有了「過去」與「現在」將何去何從?

 

 我的作品應用了影像投影結合現成物,透過現成物與影像中的「物」與「景」的不斷重整,

 

試圖從種種幻象的營造中,經由「物」與「景」的連接,呈現個人的生活情緒與人生看法。

 

就像泰戈爾的詩: 夏天的飛鳥,飛到我窗前唱歌,又飛去了。秋天的黃葉,它們沒什麼可唱,只嘆息一聲,飛落在那裏。

 

而我,只能用作品靜靜的詮釋那隻飛來又飛去的鳥,

和那片不知何時願掉落地面的生命狀態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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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blackandwhite6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